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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连州凌员外司马

哭连州凌员外司马朗读

废逐人所弃,遂为鬼神欺。

才难不其然,卒与大患期。

凌人古受氏,吴世夸雄姿。

寂寞富春水,英气方在斯。

六学诚一贯,精义穷发挥。

著书逾十年,幽颐靡不推。

天庭掞高文,万字若波驰。

记室征西府,宏谋耀其奇。

輶轩下东越,列郡苏疲羸。

宛宛凌江羽,来栖翰林枝。

孝文留弓剑,中外方危疑。

抗声促遗诏,定命由陈辞。

徒隶肃曹官,征赋参有司。

出守乌江浒,老迁湟水湄。

高堂倾故国,葬祭限囚羁。

仲叔继幽沦,狂叫唯童儿。

一门既无主,焉用徒生为。

举声但呼天,孰知神者谁。

泣尽目无见,肾伤足不持。

溘死委炎荒,臧获守灵帷。

平生负国谴,骸骨非敢私。

盖棺未塞责,孤旐凝寒飔。

念昔始相遇,腑肠为君知。

进身齐选择,失路同瑕疵。

本期济仁义,今为众所嗤。

灭名竟不试,世义安可支。

恬死百忧尽,苟生万虑滋。

顾余九逝魂,与子各何之。

我歌诚自恸,非独为君悲。

诗文标签: 怀人 友人 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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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连州凌员外司马诗词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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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连州凌员外司马通用注解

译文
遭贬后不仅被众人所弃,更为鬼神相辱相欺。
人才难得,果然就是这样,像凌准这样的才子,居然于悲苦中客死他乡。
凌家的祖先为尧舜时代的受氏,三国时的《吴书》曾对凌统大加夸赞。
尔后的富阳凌氏寂寞无闻,凌准的才气又使家族名冠江南。
六经要旨一气贯通,你把所有的精妙之处都加以发扬。
卧薪尝胆,著述十年,你为多少玄奥解疑释难。
你在朝廷中撰写的雄文,万言文辞有若洪波奔放。
你曾受聘于邠宁、泾原两府担任智囊,宏略高论足以显露出奇思妙想。
你奉命出巡浙东一带,惩治贪吏,慰劳百姓,了解他们的苦难。
犹如回旋翻飞在大江之上的丹凤,终于栖憩在翰林的枝端。
在德宗意外崩驾的重大关头,宫廷内外谣言四起,危机重重。
是你力排众议,迅速公开遗诏,为拥立新君慷慨陈辞,使天下转危为安。
执掌徒隶簿,你为同僚做出了廉洁的榜样,主管征赋事,你坚持制度处处为朝廷打算。
曾出任和州太守,又左迁至湟水之畔。
母亲病故于家乡,而你为谪人,生不能养死不能葬。
不久后两弟又相继辞世,在他们身边痛哭的只有尚未省事的儿郎。
家中失去了主心骨,苟活的生者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去不返。
无奈中只好抬头喊天,万能的神呵,你今在何方!
你痛哭得泪尽声绝双目失明,肾气衰竭,走路摇晃。
你竟然暴死于炎热的蛮荒,守灵的没有亲人,只有仆人与丫环!
你在生被贬谪在边远之地,死后骸骨也不能回归故乡。
悲哀呀!盖棺之后仍是流言四起,孤独的灵旗在寒风中冻凝不扬!
想当年我们初次相识,一见如故,互诉衷肠。
我们选择了共同的改革目标,进身朝廷,又因为一样的原因被贬南蛮。
我们原本期望以仁义普济众生,那必然为愚蠢的人群讥笑中伤。
我们到死也未有用武之地,维系正义,还有何指望?
死去的,当然一了百了,苟活者,却忧思千万。
我自己每晚都多次梦回长安,不知是否能与你同路返乡?
兄弟呀!我长歌当哭全然出于心灵深处的哀恸,为国为民,并非仅仅是为你而悲伤!
注释
[1]连州:今广东省连县。凌员外司马:即凌准,柳宗元好友之一。
[2]鬼神欺:凌准贬后,母丧,两弟相续死,己又丧其明以殁,灾难踵至,故云“鬼神欺”也。
[3]“才难”句:《论语·泰伯》:“才难,不其然乎!”
[4]大患:谓死。
[5]凌人:《周礼·天官》凌人:“凌人,掌冰。”
[6]“吴世”句:《三国志·吴书·凌统传》“凌统字公绩,吴郡馀杭人也”。
[7]“寂寞”二句谓凌统之后,富阳凌氏遽尔衰落,无有声望之人。英气所聚乃在准也。
[8]六学:指诗、书、礼、乐、易、春秋。
[9]精义:《易乾》“刚健中正,纯粹精也”。
[10]凌准著有《后汉春秋》二十万言、《六经解围人文集》八万言。
[11]幽赜:《易系辞》“探赜索隐,钩深致远。”
[12]天庭:宫廷。掞(shàn善):舒展,铺张。
[13]凌准以金吾兵曹为邠宁节度史掌书记。泾之乱以谋画佐元戎,常有大功。
[14]东越:指浙东地区。
[15]凌准后迁侍御史,为浙东廉使判官,抚循罢人,按验污吏,吏人敬爱,厥绩以懋,粹然而光。
[16]宛宛:《史记·司马相如列传》“宛宛黄龙,与德而升。”
[17]《凌君权厝记》:“凌准治浙东有绩,声闻于上,召以为翰林学士。”
[18]孝文:德宗谥曰“德宗神武孝文皇帝。”
[19]中外:谓宫内与朝廷。
[20]“抗声”二句:德宗崩,近臣议秘三日乃下遗诏,凌准独抗危词,以语同列王伾,画其不可者六七,乃以旦日发丧,六师万姓安其分。
[21]徒隶:狱中服役的犯人。《管子·轻重》:“今发徒隶而作之”。
[22]凌准入为尚书郎,仍以文章侍从,由本官参度支,调发出纳,奸吏衰止。
[23]乌江浒:谓和州也。
[24]左迁:贬职。
[25]高堂:旧称父母为高堂。
[26]凌准居母丧,不得归。
[27]“仲叔”句言两弟相续去世。
[28]“举声”句言呼天不应。
[29]“泣尽”句言凌准悲伤过度,“不食,哭泣,遂丧其明以没。”
[30]溘死:屈原《离骚》:“宁溘死而流亡兮。”
[31]臧获:奴婢贱称也。
[32]负:遭受,遭遇。
[33]骇:通骸。
[34]旐(zhào照):一种黑色魂幡,出丧时用。飔(sī思):凉风。
[35]《扬雄解嘲》:“当途者入青云,失路者委沟渠。”
[36]孔融《临终诗》:“生存多所虑,长寝万事毕。”
[37]九逝魂:《楚辞·九章·抽思》:“惟郢路之辽远兮,魂一夕而九逝。”
[38]最后二句言柳宗元与凌准二人同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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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连州凌员外司马作者简介

柳宗元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773—819
【介绍】:

唐河东解人,字子厚,世称柳河东。柳镇子。德宗贞元九年擢进士第,十四年登博学宏词科。授集贤殿正字,调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里行。与王叔文友善。及叔文主政,擢礼部员外郎,参与革新政治。叔文败,宗元贬永州司马。宪宗元和十年徙柳州刺史,人称柳柳州。与韩愈并称“韩柳”,共倡古文运动,其文峭拔矫健。又工诗,风格清峭。有《柳河东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73—819

字子厚,排行八,河东(今山西永济西)人,后人称“柳河东”。晚年贬官柳州(今属广西),并卒于此,后人又称“柳柳州”。德宗贞元九年(793)登进士第。十二年任秘书省校书郎。十四年第博学宏词科,任集贤殿书院正字。三年后调蓝田尉。十九年闰十月,擢任监察御史里行,与韩愈、刘禹锡同官。二十一年正月,顺宗即位,重用王叔文、王伾等人,实行政治革新,柳宗元被任命为礼部员外郎,与刘禹锡同为王叔文集团核心人物。同年八月,顺宗内禅,宪宗即位,“二王”被贬。九月,柳宗元贬为邵州刺史,十一月,加贬为永州(今属湖南)司马。宪宗元和十年(815)正月奉诏回长安,三月又贬为柳州刺史。十四年十月五日卒于柳州。生平详见韩愈《柳子厚墓志铭》及新、旧《唐书》本传。年谱多种,以宋文安礼《柳先生年谱》为较早而完备。柳宗元为唐着名思想家、文学家,与韩愈共倡古文运动,均有卓越贡献。其诗今存163首,多为贬官后所作,各体皆有造诣。内容较为广泛,风格丰富多彩;反映农民疾苦之作如《田家三首》,采用白描手法,平易浅近;讥刺时政之作如《行路难》、《笼鹰词》等,则用寓言笔调,含蓄犀利;伤悼友人之作如《哭吕衡州》、《哭连州凌员外司马》等,情意深挚,慷慨悲健;歌颂唐初反侵扰之作如《铙歌鼓吹曲十二篇》,形象瑰伟,造语奇警。而诗中为数较多者,则为抒写离乡去国后哀怨情怀之作,如《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与浩初上人同看山寄京华亲故》、《酬曹侍御过象县见寄》等,寓愤激之情于景物之中,风格明凈简峭,清峻沉郁。柳诗中最为后人称颂者,则为描写贬谪生活而较为闲适之作,如《雨后晓行独至愚溪北池》、《渔翁》、《夏昼偶作》等,明朗圆润,韵致悠扬。苏轼称柳诗“温丽清深”,“外枯而中膏,似淡而实美”(《东坡题跋》卷二),“发纤秾于简古,寄至味于淡泊”(《书黄子思诗集后》),当即指此。柳集通行者,有今人吴文治等校点本《柳宗元集》,诗文合编。诗注本有王国安《柳宗元诗笺释》。研究资料有吴文治《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柳宗元卷》。《全唐诗》存诗4卷,《全唐诗续拾》补诗3首。

唐诗汇评

柳宗元(773-819),字子厚,河东(今山西永济)人,居长安(今陕西西安)。贞元九年(793)登进士第。十四年,登博学宏词科,授集贤正字,调蓝田尉。十九年,入为监察御史里行。永贞元年,擢礼部员外郎,参与王叔文等革新。宪宗即位,贬邵州刺史,再贬永州司马。元和十年召还,复出为柳州刺史。十四年卒于柳州。世称柳柳州,又称柳河东。与刘禹锡交厚,且出处进退略同,世称“刘柳”。又与韩愈同为古文运动倡导者,世称“韩柳”。宗元少以功业自期,及受挫,久贬南荒,心情郁结,发之为诗,多忧愤之词。有《柳宗元集》三十卷。今有《柳河东集》三十卷行世。《全唐诗》编诗四卷。

《司空图题柳柳州集后序》

今于华下,方得柳诗,味其搜研之致,亦深远矣。俚其穷而克寿,抗精极思,则固非琐琐者轻可拟议其优劣。

《旧唐书》本传

(宗元)少聪警绝众,尤精西汉诗骚。下笔构思,与古为侔。精裁密致,灿若珠贝。当时流辈咸推之。

苏轼《书黄子思诗集后》

东坡云:李、杜之后,诗人继作,虽间有远韵。而才不逮意。独韦应物、柳宗元,发纤秾于简占,寄至味于淡泊,非余子所及也。

苏轼《评韩柳诗》

柳子厚诗,在陶渊明下,韦苏州上。退之豪放奇险则过之,而温丽靖深不及也。所贵于枯淡者,谓其外枯而中膏,似澹而实美,渊明、子厚之流是也。苦中边皆枯,澹亦何足道。

《扪虱新话》

晏同叔云:若其祖述坟典,宪章骚雅,上铄三古,下继百世,横行阔视于缀述之场,子厚一人而已。

《蔡宽夫诗话》

子厚之贬,其忧悲憔悴之叹,发于诗者,特为酸楚。闵己伤志,固君子所不免,然亦何至是,卒以愤死,未为达理也。

《蔡百衲诗评》

柳柳州诗,若捕龙蛇,搏虎豹,急与之角而力不敢睱,非轻荡也。

《蔡百衲诗评》

柳子厚诗雄深简淡、迥拔流俗,致味自高,直揖陶、谢,然似入武库,但觉森严。

《休斋诗话》

柳子厚小诗幻眇清妍,与元、刘并驰而争先,而长句大篇,便觉窘迫,不若韩之雍容。

《岁寒堂诗话》

柳柳州诗,字字如珠玉,精则精矣,然不若退之之变态百出也。使退之收敛而为子厚则易,使子厚开拓而为退之则难。意味可学,而才气则不可强也。

《竹庄诗话》

韩子苍云:渊明诗,惟韦苏州得其清闲,尚不得其枯淡。柳州独得之,但恨其少遒尔。柳诗不多,体亦备众家,惟效陶诗,是其性所好,独不可及也。

《臞翁诗评》

柳子后如高秋独眺,霁晚孤吹。

《后村诗话》

子厚永、柳以后诗,高者逼陶、阮,然身老迁谪,思含凄怆。

《后村诗话》

柳子厚才高,他文惟韩可对垒,古律诗精妙,韩不及也。当举世为元和体,韩犹未免谐俗,面子厚独能为一家之言,岂非豪杰之土乎?昔何文缜尝语老汉老云:“如柳子厚诗,人生岂可不学他做数百首!”汉老退而叹曰:“得一二首似之,足矣!”

《后村诗话》

韩、柳齐名,然柳乃本色诗人。自渊明没,雅道儿熄、当一世竞作唐诗之时,独为古体以矫之,未尝学陶和陶,集中五言凡十数篇,杂之陶集,有未易辨者。其幽微者可玩而味,其感慨者可悲而泣也。其七言五十六字尤工。

《沧浪诗话》

唐人惟柳子厚深得骚学,退之、李观皆所不及。

《沧浪诗话》

若柳子厚五言古诗,尚在韦苏州之上,岂元、白同时诸公所可望耶?

《诗人玉屑》

五言古诗,句雅淡而味深长者,陶渊明、柳子厚也。

《瀛奎律髓》

柳柳州诗精绝工致,古体尤高。世言韦、柳,韦诗淡而缓,柳诗峭而劲。此五律诗,比老杜尤工矣,杜诗哀而壮烈,柳诗哀而酸楚,亦同而异也。

《唐诗品汇》

刘辰翁曰:子厚古诗短调,纡郁清美,闲胜长篇,点缀精丽,乐府托兴飞动,退之故当远出其下,并言韩、柳亦不偶然。

《唐诗品》

柳州古诗,得于谢灵运,而自得之趣鲜可俦匹,此其所短。然在当时,作者凌出其上多矣。《平淮雅诗》足称高等,《铙歌鼓吹曲》其在唐人鲜可追躅,而词饰促急,不称雅乐,七德九功之象,殆可如此!

《艺苑卮言》

柳州刻削虽工,去之稍远,近体卑凡,尤不足逍。

《艺苑卮言》

子厚于《风》、《雅》、《骚》、赋,似得一斑。

《诗镜总论》

诗贵真,诗之真趣,又在意似之间,认真则又死矣。柳子厚过于真,所以多直面寡委也。

《诗源辨体》

子厚七言古,气格虽胜,然锻炼深刻,已近于变。

《唐诗归折衷》

吴敬夫云:人皆学陶矣,学陶之弊流于枯深,故子厚从精深入也。

《诗筏》

严沧浪谓:“柳子厚五言古诗在韦苏州之上。”然余观子厚诗,似得摩诘之洁,而颇近孤峭。其山水诗,类其《钴鉧潭》诸记,虽边幅不广,而意境已足。如武陵一隙,自有日月,与韦苏州诗未易优劣。惟《田家》诗,直与储光羲争席,果胜苏州一筹耳。

《载酒园诗话又编》

大历以还,诗多崇尚自然。柳子厚始一振历,篇琢句锤,起颓靡而荡秽浊,出入《骚》、《雅》,无一字轻率。其初多务溪刻,故神峻而味冽,既亦渐近温醇。柳五言诗犹能强自排遣,七言则满纸涕泪。

《韩柳诗选》

柳州诸律诗,格律娴雅,最为可玩。

《唐诗成法》

柳柳州诗属对工稳典切,情景悲凉,声调亦高,刻苦之作,法最森严,但首首一律,全无跳踯之致耳。

《说诗晬语》

柳子厚哀怨有节,律中《骚》体,与梦得故是敌手。

《絸斋诗谈》

柳柳州气质悍戾,其诗精英出色,俱带矫矫凌人意。文词虽揜饰些,毕竟不和平,使柳州得志,也了不得。柳文让韩,诗则独胜。

《剑溪说诗》

柳州歌行甚古,遒劲处非元、白、张、王所及。

《剑溪说诗》

八司马之才,无过刘、柳者,柳之胜刘,又不但诗文。其谪居自多怨艾意,而刘则无之。

《瀛奎律髓汇评》

陆贻典:子厚诗律细于昌黎,至柳州诸咏,尤极神妙,宣城、参军之匹。无名氏:柳州推激风骚,兼能精炼。

《雨村诗话》

柳子厚文配韩,其诗亦可配韩,在王摩诘、孟浩然、韦苏州之上,根柢厚,取精多,用物宏也。

《读雪山房唐诗钞》

十子而降,多成一幅面目,未免屡见不鲜,至刘、柳出,乃复见诗人本色,观听为之一变,子厚骨耸,梦得气雄,元和之二豪也。

《昭昧詹言》

柳子厚才又大于梦得,然境地得失,与梦得相似。

《唐七律隽》

昌黎文独步千古,而同时柳州与之抗衡,韩文雄而肆,柳文雅而健,然有伯仲之分也。至其诗则不然,韩诗雄而刻,柳诗雅而洁,柳州当弟视盛昌黎矣。柳州五言上追彭泽、下匹左司,昌黎惟琴操最为高古,余诗则多芜音累句,张籍、王建一流入耳。虽甚奡兀刻划,实开宋人蹊径,近世俱尊宋诗而并尊宋诗之祖,位置杜陵之上矣。而柳州诗则无人齿及,因录之。

《岘佣说诗》

柳子厚幽怨有得骚旨而不甚似陶公,盖怡旷气少,沉至语少也。《南涧》…作,气清神敛,宜为坡公所激赏。

《唐七律诗钞》

七律至大历间,开、宝浑厚之风鲜矣。……自是而降,作手寥寥,刘、柳起而精神为之一振。

《三唐诗品》

五言整饰,其源盖出任彦升,至其弛骋之作,则前尤所阻,宋元诗派此滥觞焉。七言造怀自喻,饶费苦吟,俊逸生新,神伤刻露,要外之储,韦以降,无愧一家之言。《淮雅》《贞符》,纯为文体,无复和音,虽精意求章,而丽则衰矣、《铙歌鼓吹》,犹存魏晋之遗。

《石遗室诗话》

柳州五言,大有不安唐古之意。胡应麟只举《南涧》一篇,以为六朝妙诣,不知其诸篇固酷摹大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