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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 · 恨

沁园春 · 恨朗读

花亦无知,月亦无聊,酒亦无灵。

把夭桃斫断,煞他风景;鹦哥煮熟,佐我杯羹。

焚砚烧书,椎琴裂画,毁尽文章抹尽名。

荥阳郑,有慕歌家世,乞食风情。

单寒骨相难更,笑席帽青衫太瘦生。

看蓬门秋草,年年破巷,疏窗细雨,夜夜孤灯。

难道天公,还钳恨口,不许长吁一两声?癫狂甚,取乌丝百幅,细写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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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 · 恨全文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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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 · 恨诗词注解
夭桃:茂盛的桃树。斫:砍。煞:同“杀”,减损。 椎:捶。 郑板桥自称“荥阳郑”,以表对封建礼法的蔑视。“荥阳郑”指郑元和的故事。荥阳为郑氏郡望,相传郑元和即荥阳人,流落长安,唱莲花落乞食于市,妓女李亚仙拯救他于困顿之中,后来郑元和做了大官,李亚仙亦封国夫人。唐白行简《李娃传》即叙其事。郑板桥对这个风流韵事,然而近于子虚乌有的元祖十分敬佩,在作品中曾三次提到他。 骨相:指人的骨骼相貌。旧谓骨相好坏,注定人一生的命运。席帽青衫:明清科举时儒生或秀才的服装。太瘦生:即太瘦。生,语助词。 蓬门、破巷:贫者所居。 钳:通“钳”,钳制。 乌丝:全称乌丝栏,一种专供书写用,带黑格的绢素或纸张。
沁园春 · 恨创作背景
这首《沁园春》写得看似放荡不羁,其实遵守格律甚严。起首三句为连绵体,同字排比,既注重了词的形式美,更增强了词意表达力。上片第四句起和下片第三句起,句式平仄以及词意结构相同,形式严谨,颇具美感,被很多人作为填词的范本。
沁园春 · 恨作者简介

郑燮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93—1765
【介绍】:

清江苏兴化人,字克柔,号板桥。干隆元年进士。历官山东范县、潍县知县,有惠政。以请赈饥民忤大吏,乞疾归。作官前后均居扬州卖画,为“扬州八怪”之一。诗书画均旷世独立,人称三绝,亦工词。尤擅写兰竹,风格劲峭。又用隶体参入行楷,自称“六分半书”。有《板桥全集》。

晚晴簃诗汇

卷:卷七十四

郑燮,字克柔,号板桥,兴化人。干隆丙辰进士,官潍县知县。有《板桥诗钞》。

词学图录

郑燮(1693-1765) 字克柔,号板桥,又号樗散人。江苏兴化人。干隆元年(1736)进士。授范县知县,调潍县。以灾后请赈忤豪绅大吏罢官。居扬州,鬻书画为生。"扬州八怪"之一,其书号六分半体,独具姿态;其画善写墨竹、墨兰等。词远祖辛,近师陈,痛快淋漓,独树一帜。有《板桥集》,词在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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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无知,月亦无聊,酒亦无灵。把夭桃斫断,煞他风景;鹦哥煮熟,佐我杯羹。焚砚烧书,椎琴裂画,毁尽文章抹尽名。荥阳郑,有慕歌家世,乞食风情。 单寒骨相难更,笑席帽青衫太瘦生。看蓬门秋草,年年破巷,疏窗细雨,夜夜孤灯。难道天公,还钳恨口,不许长吁一两声?癫狂甚,取乌丝百幅,细写凄清。

此是幽贞一种花,不求闻达只烟霞。 采樵或恐通来径,更写高山一片遮。
国破家亡鬓总皤,一囊诗画作头陀。 横涂竖抹千千幅,墨点无多泪点多!
死者葬沙漠,生者还旧乡。 遥闻齐鲁郊,谷麦等人长。 目营青岱云,足辞辽海霜。 拜坟一痛哭,永别无相望。 春秋社燕雁,封泪远寄将。 归来何所有,兀然空四墙。 井蛙跳我灶,狐狸据我床。 驱狐窒鼯鼠,扫径开堂皇。 湿泥涂旧壁,嫩草覆新黄。 桃花知我至,屋角舒红芳。 旧燕喜我归,呢喃话空梁。 蒲塘春水暖,飞出双鸳鸯。 念我故妻子,羁卖东南庄。 圣恩许归赎,携钱负橐囊。 其妻闻夫至,且喜且彷徨。 大义归故夫,新夫非不良。 摘去乳下儿,抽刀割我肠。 其儿知永绝,抱颈索我娘。 隋地几翻覆,泪面涂泥浆。 上堂辞舅姑,舅姑泪浪浪。 赠我菱花镜,遗我泥金箱。 赐我旧簪珥,包并罗衣裳。 好好作家去,永永无相忘。 后夫年正少,惭惨难禁当。 潜身匿邻舍,背树倚斜阳。 其妻径以去,绕陇过林塘。 后夫携儿归,独夜卧空房。 儿啼父不寐,镫短夜何长。
逶迤曲巷,在春城斜角,绿杨荫里。赭白青黄墙砌石,门映碧溪流水。细雨饧箫,斜阳牧笛,一径穿桃李。风吹花落,落花风又吹起。 更兼处处缫车,家家社燕,江介风光美。四月樱桃红满市,雪片鲥鱼刀。淮水秋清,钟山暮紫,老马耕闲地。一丘一壑,吾将终老于此。
读书以过目成诵为能,最是不济事。 眼中了了,心下匆匆,方寸无多,往来应接不暇,如看场中美色,一眼即过,与我何与也?千古过目成诵,孰有如孔子者乎?读《易》至韦编三绝,不知翻阅过几千百遍来,微言精义,愈探愈出,愈研愈入,愈往而不知其所穷。虽生知安行之圣,不废困勉下学之功也。东坡读书不用两遍,然其在翰林读《阿房宫赋》至四鼓,老吏苦之,坡洒然不倦。岂以一过即记,遂了其事乎!惟虞世南、张睢阳、张方平,平生书不再读,迄无佳文。 且过辄成诵,又有无所不诵之陋。即如《史记》百三十篇中,以《项羽本纪》为最,而《项羽本纪》中,又以巨鹿之战、鸿门之宴、垓下之会为最。反覆诵观,可欣可泣,在此数段耳。若一部《史记》,篇篇都读,字字都记,岂非没分晓的钝汉!更有小说家言,各种传奇恶曲,及打油诗词,亦复寓目不忘,如破烂厨柜,臭油坏酱悉贮其中,其龌龊亦耐不得。
十月二十六日得家书,知新置田获秋稼五百斛,甚喜。而今而后,堪为农夫以没世矣!要须制碓制磨,制筛罗簸箕,制大小扫帚,制升斗斛。家中妇女,率诸婢妾,皆令习舂揄蹂簸之事,便是一种靠田园长子孙气象。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暇日咽碎米饼,煮糊涂粥,双手捧碗,缩颈而啜之,霜晨雪早,得此周身俱暖。嗟乎!嗟乎!吾其长为农夫以没世乎! 我想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上者种地百亩,其次七八十亩,其次五六十亩,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我辈读书人,入则孝,出则弟,守先待后,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所以又高于农夫一等。今则不然,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产田。起手便走错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有个好结果。其不能发达者,乡里作恶,小头锐面,更不可当。夫束脩自好者,岂无其人;经济自期,抗怀千古者,亦所在多有。而好人为坏人所累,遂令我辈开不得口;一开口,人便笑曰:“汝辈书生,总是会说,他日居官,便不如此说了。”所以忍气吞声,只得捱人笑骂。工人制器利用,贾人搬有运无,皆有便民之处。而士独于民大不便,无怪乎居四民之末也!且求居四民之末,而亦不可得也。 愚兄平生最重农夫,新招佃地人,必须待之以礼。彼称我为主人,我称彼为客户,主客原是对待之义,我何贵而彼何贱乎?要体貌他,要怜悯他;有所借贷,要周全他;不能偿还,要宽让他。尝笑唐人《七夕》诗,咏牛郎织女,皆作会别可怜之语,殊失命名本旨。织女,衣之源也,牵牛,食之本也,在天星为最贵;天顾重之,而人反不重乎?其务本勤民,呈象昭昭可鉴矣。吾邑妇人,不能织绸织布,然而主中馈,习针线,犹不失为勤谨。近日颇有听鼓儿词,以斗叶为戏者,风俗荡轶,亟宜戒之。 吾家业地虽有三百亩,总是典产,不可久恃。将来须买田二百亩,予兄弟二人,各得百亩足矣,亦古者一夫受田百亩之义也。若再求多,便是占人产业,莫大罪过。天下无田无业者多矣,我独何人,贪求无厌,穷民将何所措足乎!或曰:“世上连阡越陌,数百顷有余者,子将奈何?”应之曰:他自做他家事,我自做我家事,世道盛则一德遵王,风俗偷则不同为恶,亦板桥之家法也。哥哥字。
每日临池把墨研,何曾粉黛去争妍。 要知画法通书法,兰竹如同草隶然。
靠山依水房数间,行也安然,坐也安然。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一双耕牛半顷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雨过天晴驾小舟,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夜间妻子笑灯前,今也说说,古也谈谈。 日出三杆我独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
摇到四桥烟雨里;拨开一片水云天。
从来名士能评水;自古高僧爱斗茶。
飘风作态来梳柳;细雨瞒人去润花。
苍茫海水连江水;罗列他山助我山。
咬定一两句书,终身师保; 栽成五七竿竹,满目儿孙。